IT 之悲劇 – 第四篇 – 「雞工年代」(1)
「When work is a pleasure , life is joy ! When work is duty , life is slavery」 — Максим орький, Russian writer
(好似係: 工作是一種樂趣時，生活是一種享受！工作是一種義務時，生活則是一種苦役。 高基爾, 俄羅斯作家)
「雞工」係乜意思?
「雞工」呢個字，其實冇明確o既定義。只係我同舊同學，舊同事傾計戲言。
但係我地對「雞工」都有少少範圍介定。簡單D 講，可以係「旬工」o既相反。段唔會係番政府工咁，準時番工等放工，食飯又兩個鐘。如個你符合以下條件其中一項，都可以大大聲話俾人聽: 「我係做緊雞工呀!!」
第一、工時: 每日平均OT 多三個鐘，番到屋企基本上只係最多食飯、沖涼，然後就訓。
第二、人工: 月薪係你個行 under pay。呢個比較難介定，我就認為 IT 呢行，做個oper 能兩萬已經是旬工，但對一個教師黎講又只係入職人工。所以…..如果出黎見到同行D 人，你又係低過佢兩三成，咁你都係「雞」架啦。
第三、工作糧: 乜都要你做，做唔停，直至放工…..都冇可能做完。日日俾人”Cher” 。呢個引申到同OT 有關。
第四、工作要求及範圍: 要求又多多，學歷又要。明明做 IT 野寫program ，點知做埋admin 搵人整燈咁。
呢D 「雞工」其實行行都會有，唔係只係IT 呢行。
做緊「雞工」o既朋友，普通會聽到以下說話: 「比心機捱多輪先啦，過左呢個月就好D 啦」「咪當學下野囉」「呢度雖然XX ，但係學到野呀…」「由低做起，先學到野呀」「由低做起，先XXX 呀」「老細其實鬧得岩架…」「邊有時間搵另一份工喎」，仲有好多好多……
我唔講你係咪俾人洗左腦，但係生活好明顯唔係為打份工咁簡單。你有家人，有朋友…..如何生活自己決擇啦 !
正所謂「雞工不過三」。如果你三年都咁生活，就要諗下你差D 乜，究竟人生係咪仲要咁過。
以下係我o既雞工年代。好似人類由石器開始走到唔同年代咁，行崎嶇不平o既路。
曉菁: 「哎呀！你咪咁擔心啦，呢家都係一個月到咋嘛，呢次唔得咪慢慢搵囉。我支持你呀，一定搵到嘅！」
我：「希望呢次見得成啦…..咁星期六就一樣，六點你樓下等啦！」
曉菁︰ 「唔，好啦，byebye 啦！」
兩樣野都未解決到，表白同埋有份工！
有人話如果三個月都拍唔成拖，仲係普通朋友咁關系，九成九都以後朋友關系，就打定輸數做永遠朋友啦。
而我幾相信呢個說法。因為身邊朋友大多數追一排就得米，如果耐左，只會變兵。同埋做朋友耐左，佢對你認知感覺只係老死咁，又覺得你同佢唔係情侣個種夾法。到時表白只會令人驚訝，失敗居多。
所以決定星期六約佢出黎講，唔再拖啦。就算失敗，咪當我冇係醫院見過佢囉，遇到就要好好把握。以前唔把握，後悔晒！
我地今日去旺角，雖然人迫迫，但係係曉菁話好耐冇去過，一齊行下啦。
曉菁食野冇乜要求，又話想食下扒生多d食唔係冇力做野！去到花園餐廳食算。
曉菁︰「你星期一見工啦喎，有冇準備下呀！」
oper 個時其實都有搵左成個月，所以足足兩個月黎搵。由於都幾心急想搵到，我要求填八千蚊，博一博，等到呢刻，終於有工見。
我：「有呀，我咁多時間，一定要準備好啦！上個月考左份ccna 」
我之前解釋過佢ccna 係一d network 嘅cert，大概你會明。
而我心諗其實我今日都有準備表白架，唔知點開口，唔通呢家講?
曉菁︰「你得架啦，希望你成功啦！喺喎，間公司其實係乜公司做乜架？」
我：「呀，其實唔太清楚，中小企囉，見佢網頁寫係做軟件俾其他公司用。我見個位係assistant system admin ，姐係應該睇server ，後勤個d掛。」
曉菁︰「哈哈，你咁姐係未叫準備左喎，不過未見過都未必知係做乜嘅。」
我：「都係呀，未接觸過其他工嘛。」
曉菁︰「好似我未入行都唔知要做咁多打什野呀，又俾d阿婆呼喝，真係煩死。」
我：「下，你轉左都好環境左呀。」
曉菁︰「係好左呀，不過做個行厭個行嘛。同事話我性格做差婆好過啦，佢地話我咁靚女做警察公關就掂啦！哈哈……」
當下好難想象佢做差婆係乜野樣，哈
我地其實講左好多野。講睇小說，講戲，講音樂。只係呢度唔關於工作就唔節錄啦。
但講咁耐，都係冇機會講句：「其實我鍾意你，可唔可以一齊…」
食完飯，去睇下睇，係街行下行下都成個幾鐘。
我：「呀，你睇唔睇戲?」
曉菁︰「都好似冇乜戲睇，上個禮拜又睇過……」
我：「唔，咁食唔食下糖水？」
曉菁︰「仲係好飽呀，過多一個鐘先或者食得落，哈哈。」
我：「唔……」
曉菁︰「不過行埋條下女人街先啦。」
我：「好呀。」
女人街人迫迫，不嬲都唔太鍾意行。不過有時我d平野，打波褲扮jordan 都d 都係三十蚊條，心諗遊下街睇下有冇都好。
塞到係中間，人迫迫，慢慢行。
我：「呀，好迫呀，我開路啦！」
行左一陣，可能佢怕走失，抆住我件衫黎行。
我心諗，嘩，呢次真係好機會！
唔諗啦！一野揸實隻手，拖著佢啦！
捉住佢隻手個下，個心跳勁快，血壓feel 到勁到差d爆血管咁。
就咁樣，拖住，穿插完人群出番黎。
我：「好迫呀！拖住唔好走甩呀！」
曉菁笑住仰望我。
曉菁︰「哈哈，迫完啦，你係咪想仲拖住架？」
我唔知佢點諗，但係我今次好果斷咁望住佢講。
我：「我梗係要拖住啦，最好永世都唔甩！」
曉菁笑住，面紅紅咁。
曉菁︰「嗱，你話架！估唔到你幾夠膽喎，夾硬拖住我。」
鳴呀，得左米！
冇反抗！似乎呢兩三個月黎佢都feel 到我鍾意佢，佢都有意思。
結果行完街，送佢番屋企，成程車，行路都冇甩過！
拖到佢屋企樓下，佢上番去。
曉菁︰「你好似差緊d野未講喎。就咁拖住就算啦？」
我即刻反應啦，傻笑問。
我：「林姑娘可唔可以做我女朋友呀。」
曉菁︰「哈哈，睇你個樣傻下傻下咁，講埋d對白又老土，係邊學番黎架你……哈哈，呢個世界咁多個林姑娘，邊個係喎。」
我大聲咁，厚住面皮咁問。
我：「你呀！林曉菁姑娘可唔可以同我一齊，做我女朋友呀！」
曉菁走前一步，咀我面額，跟住講。
曉菁︰「你話呢。」
咀完退後一步再講。
曉菁︰「快d番去啦，番到打俾我啦！」
佢且望且回咁,我望住佢番入大堂。
唔知係咪太大聲，樓上二樓有個阿叔伸隻手出黎，豎起姆指叫。
阿叔：「叻仔！」
我報以v 字手勢回應，開心到爆咁番屋企。
番到屋企，傾埋電話。
呢一日真係人生最開心嘅一日。
永遠都唔會忘記。
今日諗番呢d情景，開心嘅時間就算係曇花一現都好，出現過已經好滿足。
話咁快星期一，約左七點放工時間見工。
呢間公司係中環中心，應該只係中小企。
中小企定義係乜? 根據官方講，係指聘用少於100名員工的製造業公司同聘用少於50名員工的非製造業公司。而佢地係香港佔商業單位成98%，而香港有一百萬多人喺係中小企做野。
所以我估大部份人做中小企都經歷過，如果你一出黎就做大企業，之後成世都係大企業轉轉轉，咁你就真係好幸福。
雖然未見晒呢間公司全寫字樓幾大，但規模應該都唔算大。好簡單，放工時間見到都係得二十個人走左，就算仲有一半，都係得四十人。
填好form，坐低十五分鐘都有個system manager 見我，大概四十多，同我差唔多高，短頭髪少少白，國字面，身形標準。
佢睇完份form ，帶我入間細房，就同我握手同講。
manager：「Jackie 呀？請坐先。」
大家坐好，再講。
manager：「嗱，你好，等我自我介紹先，我叫Jackson，係呢間公司manager 。呢間雖然係比較細嘅公司，但係我d做d 客多數會係證劵公司或者bank。或者你apply 個時有冇睇過下我地做乜嘅呢?」
我有d驚，因為只自些少野關於呢間公司o既野，都係網上搵到。
我：「呀，大約係寫d 軟件俾bank 之類用啦。」
Jackson：「或者我講詳細少少係做乜啦，我地係做一d 財經、外匯資訊方面o既提供者，好似匯價、分析、利率消息個D 都我地報俾D 其他公司o既。其實我地仲會搞埋股票個邊，會黎緊呢兩年內搞好架啦，所以要番D 人手做。」
我：「Okay….」
Jackson：「其實都唔少人in ，所以我地整左份問題要大家答下，你都唔例外啦。咁我俾一個鐘你做，八點半到完。如果你做晒就打黎1179 啦。」
我：「Okay….」
佢筆放低，快腳行出左房。
眼見份卷，都唔係多，三十幾題短問題，大概問 Linux 、Network 野。
=13px但心諗我人工都係要求八千蚊，使唔使考試咁……. 真係搵工艱難。
或者好多讀者未必知Linux 係乜。係度簡單講句，作業系統係 ( OS ) 黎。你可以當Window 之外另一種系統，又有別於iMac 個Mac OS。而呢類系統近似舊時Unix ，用處在於放 server 野好似網站、電郵，program 野，比較Powerful ，應該叫度身訂做放呢類野，唔係你屋企打機個D 、睇下AV 個D 軟件咁簡單。
而Unix 相對好鬼貴，要連硬件買先夾到。Linux 出現都叫係freeware，叫做開放源碼 (當然好少可公司去改源碼)， 俾一D 小型公司可以做到佢地o既Server ，同埋放係D 普通PC 電腦仔都用到。所以求其買部機都做到商業野，曉用Linux 係當年中小企佳音。
雖然呢家Linux 好多人用，但個時都算係前中發展期，大部份公司始終一係用window 或Unix。同埋當年Linux 好多都係Freeware 咁，變左有乜bug 發行個班都冇乜責任幫你debug跟進，唔同呢家訂閱佢地服務就可以有人跟問題。呢家唔同啦，老子試過 report bug ，下一個version 就出就加埋我report 個 bug fix。
Linux 個野，唔似你window 咁會開個靚靚介面做野，而係做乜都打command 好似DOS 咁。所以個時呢間公司要求D 人可以support ，熟讀command 都正常。而且當年冇得落case 俾發行商，有都未必有肯比，你都知中小企好縮皮架啦。
玩過Linux 都知，command 多多，setting 多多，入面可以用o既野冇呢家咁多。你要網站，個時你要download 多個apache，ftp 又唔用本身個個因為多bug。所以變左你要知o既要比較多。
然而佢份考仲唔只簡單考你個command 乜意思，而係要知點用得黎有番D技巧。比個例子好似想你list 晒下一層directory 大小，而又要排番由大至小。呢類就好似考你program 寫得有藝術Feel 咁，一睇人地就明咁。或者做手術之後個疤痕唔俾人發覺咁
講到呢度唔識IT 野可能覺得好悶，係咪?
總之講下句，呢份卷係好煩。好似你明明讀醫，但信你唔過，見工仲要俾個手術你做咁。你Feel 唔Feel 到煩?
當然人地讀醫一出黎唔愁冇人請，人工高到你做IT 十幾年都追唔到。都係個句，鬼叫你讀書差咩。
除左系統野之外，仲考D 網絡 (Networking ) 野，大概都係計係 IP ranage 有幾多host 之類，讀過Cisco 出o既CCNA 都唔難。識o既你會知係乜，唔識就當係一個IT 人正常會識o既野咁啦。
我答到都過晒鐘，因為仲有五分一都未曉答，唔敢撳1179 搵番Jackson。
結果 Jackson 走入黎，微笑咁講。
Jackson：「喂，Jackie，D 題目ok 嘛，難唔難?」
我：「都OK o既，不過都有幾多唔識。」
Jackson：「哦，唔緊要，不如大家一齊睇睇。」
佢揭一揭下，皺住眉頭咁。
我心諗，都係冇乜望啦，唉。
Jackson：「呀，Jackie 不過我地逐題睇下。」
呢D 情況我梗係要答好。
估唔到Jackson 真係好有心機咁同我一齊逐條睇，同時我答唔到個D佢都冇笑我有奚落我，同第一次見到個條仆街經理態度差好遠。
最後終於都睇完，佢接住講。
Jackson：「其實Overall 都算幾好，好多人都未必答到一半。」
心諗…… 咁請唔請先。
Jackson：「不如考多你少少野，你曉唔曉Loadbalancer、firewall 、web server 、DB 點駁、點砌到個架構出黎。……..嗱，你係張紙畫下…….」
跟住佢俾張紙我畫﹐其實都成九點，畫埋傾多陣真係九點半。
解釋下先。Loadbalancer 其實係一樣平衡負載o既工具，可以係軟件或硬件。例如好似高登fourm 1 同forum 8 咁如果佢地分開左放係兩部機，靠loadbalancer 就可以分流，當然有好多方法去平衡流量，呢D 唔講咁多了。
Firewall 防火牆 擋住某D 可疑入黎o既流量，唔明o既當係你window 個D 防火牆先，可以軟件或硬件做。
Web 同DB (即係資料庫Database) 前兩篇已講過。
我都係睇過下網頁教起機，架構呢D膽粗粗畫出黎。
圖類似咁掛…..
Jackson 見我畫好，佢就話。
Jackson：「唔，都OK，但記住firewall laodbalancer 個D 應該要兩個，resilience 嘛.」
resilience即係保險D ，一件死件有另一件頂咁解姐。冇概念o既話，你當係人有兩個腎咁啦。
似乎Jackson 都幾滿意，跟住講。
Jackson：「但係你寫要求八千會唔會……..」
我心諗，又想減我價?
Jackson：「……..會唔會少左D 呀，你住邊話?」
我：「元朗…」
Jackson：「都幾遠喎，交通費都唔少呀。不如你寫番九千，呢度過試用三個月後多一千。」
我心諗真係估唔到佢會叫我叫多D，同第一次見工個次真係大分別，感覺好似恩人咁。
我：「好呀…」
Jackson：「其實都係應該係個range 入面，人工HR 決定o既。……. 唔，我覺得你都OK，或者你呢幾日等下，我地俾埋HR下睇下點，到時打俾你。」
笑住口，握手，送我出門口。
出門口個時我發現，原來仲有十個人都未放工!
Jackson 見我有D 驚訝，就話。
Jackson：「呀，其實呢排搬office，好多野都仲執緊，你都聞到陣裝修味呀，哈哈。」
我：「哦，咁我走先，希望你地會考慮下我啦，bye bye 。」
睇番隻錶，差少少都十點……
十點幾上車，同曉菁匯報下，廢事佢以為我唔知去左邊，哈………
曉菁：「咁似乎都應該請你啦，差HR 咋嘛。」
我：「希望啦，不過有得做都唔知好唔好，佢地OT 到呢….」
曉菁：「哈哈，到時先算啦，佢地都話搬office 先咁咋嘛。」
我：「如果有日我真係要成日OT ，陪唔到你，你會唔會唔高興架?」
曉菁：「唉，梗係唔會啦，番工緊要架嘛，你努力地俾心機仲好啦。」
我：「呀，咁都好D ，一陣你話我唔理你，識個醫生唔要我。」
曉菁：「嘩，建峰你好野呀下! 咁睇我 ! 再講多次我真係嬲架!!」
我：「呀，我講下咋………」
曉菁：「講下都唔得呀，我嬲呀!!!」
我：「呀! 咪嬲嬲啦，我講下咋………」
曉菁：「好嬲呀，聽日請我食晚飯啦，就原諒你。」
我：「哈哈，咁易唔嬲，好呀。」
我地講野同普通情侣冇異，我把聲扮溫柔，玩疊字，佢就嗲聲嗲氣。雖然大家都唔細，但好似中學生咁。
結果第二日收到電話，即日IN 埋HR 。佢地offer 九千，三個月試用期後一萬。下個星期一可以番工了。
真係好，可以同曉菁食飯當慶祝。不過係我請食飯同睇戲。
唔係因為佢港女要我出，而係因為佢係我冇工個時，差唔多次次都係佢出錢，佢話我有工先請番佢就得啦喎。
我地住元朗，真係方便，送完佢番屋企我都好快番到。
不過我地通常冇咁快番，都係附下公園仔，搞下男女應做o既野。
我：「曉菁你人工幾多……..」
曉菁：「嘩! 呢家連搵入幾多都要報告俾你聽呀!」
我：「唔係呀，我想認真問下你姐….」
曉菁：「兩萬二三到囉，其實有數得計，個個護士起薪差唔多，一年加少少。你仲乜咁問呀?」
我：「如果我搵得唔多，養唔到你，你會唔嫌棄我呀….」
曉菁：「下，仲乜呢一兩日咁架你? 諗咁多呢D 野。」
我：「唉….唔係我想咁諗，我呢家先九千，做左就黎三年野啦……」
曉菁：「傻啦，呢D我不嬲都唔計較，你都唔係第一日識我啦。 」
我：「唔 ……….雖然你咁諗，但你父母又點先。始終呢D 現實問題。」
曉菁：「咪咁啦，可能過多三四年就搵好多呢。我大個阿哥三萬，都係做左五年到咋嘛，你點知到時點喎。 」
此刻佢咁講，我仲大壓力……
曉菁：「至多到時俾你食軟飯啦，不過你要買餸係屋企煮埋飯架，哈哈。 」
我：「哈，好巴閉咁喎。好啦好啦，咁我做家庭主夫啦…..」
雖然我地笑住咁講，好似開玩笑咁。但我心裏面開始覺得，人工低始終會導致好多現實問題。
番工食飯車錢，俾埋家用三千，你乜都唔買只係剩到二三千，一年最多儲到三萬到。
究竟有冇能力一齊結婚? 一齊供樓? 甚至要照顧大家兩老 ?
可能你覺得我諗太遠，但我真係有無形壓力。
可能你覺得我太自卑，要自尊，甚至自大，但我個刻就覺得好似襯佢唔起咁。
然而我都冇乜野可以做到，諗太多都無謂。
唉，比心機番工先。
個時好似放左個一個幾月長假咁，星期一番工﹐九點鐘準時見HR。
HR 講番份約，冇乜特別，只係有少少講明要求。五日工作，九至六。有時要輪住八點半番，因為要資訊野想多人睇前要冇問題，唔係有事好多人會打黎問。OT 冇補水，但假日番黎做野可以按時補番假。可能要北上做野。最後三個月仲係度就加多一千變一萬人工。我對呢D 要求都冇乜問題，簽名完事。
HR 帶番我去見經理Jackson。
中環中心，呢家仲有冇中小企?……梗係冇啦，租價到爆，個時SARS 平咋…….
Jackson 佢首先介紹自己System Team，原來得一個under 佢，叫Billy， 個位係system administrator。而我就係assistant system administrator。Billy 頭髮Gel 起頭，少少矮，黑黑實實，有D 似打泰拳個D 拳手咁，同佢握個手佢都好大力度。
佢再帶我每Team 介紹一下，首先做Admin 有 Rachel ，個樣似四十多，長髮瘦樣，似冇咁老o既Do do 姐咁o既樣。
跟住Sales 有 Head 叫 Vivien，佢應該都三十尾到，但比Rachel 靚得幾多，皮膚遠睇都白裏透紅，苗條身形。近身一陣溫和香水味﹐戴上金絲眼鏡仲有條鏈連住後面個隻，簡單講句風韻猶存。
佢有三個手下，其中一個Crystal 應該係全公司最靚，但一句say hi 手都冇握似乎好港好feel ，招呼打完佢就照鏡去也。
Finance 有CFO 、手下兩三個。CFO 樣似師奶，其實冇乜印象，街邊師奶咁。
CIO，係個高佬，目測六呎一到。個身形健康，短髮中年男人五十到。
CEO 係個光頭佬，中等偏肥，好鬼似春嬌與志明個徐崢。只懂英文普通話，應該係海歸人仕，番黎搞公司好耐o既勁人。
不得不提Application team ，有兩個阿頭。一個管做軟件開發client 個邊比較屬於前面對客o既，叫Johnny。一個管做news / data 個D 比較後面o既，佢叫Kevin。Johnny 樣子斯文，三十頭到，中等身形。Kevin 樣係一種不修邊幅o既佬咁，年似近四十。
Johnny 有三條靚，一女二男、三個都似畢業冇耐。一個竟然又係叫阿菁，同我女友一樣，但樣就好普通。一個叫Sunny，少少弱智樣咁。一個叫Kenny，呢個就樣好smart ，就咁睇係有為青年。
Kevin有兩條靚，兩個都似做左唔少時間。一個Peter，一個Vincent，樣好似兄弟咁，樣都係四眼恤衫IT look 。只係Vincent 高D，係唯一分別咁。
其他人Sales 、Fiance 、Data Entry 、仲有News team 一堆人，我都唔多講了。始終咁多人，比較多接觸係上面講個班。
成間公司都唔大，千零呎到。個個人坐位算正常，唔大唔細。但仲未帶我去自己 Team 個位，唔知係咪仲執緊野。
Jackson 介紹完畢，佢就話要開會，交帶Billy 帶我做野。跟住Billy 過左黎，叫我係meeting room 坐一坐先，然後佢又行開左。
大約十五分鐘到，佢終於番黎meeting room，同我講。
Billy ：「唉，終於你黎番工，呢排做撚到我死…….」
我唔曉應佢，諗左下。
我 ：「呀，咁有乜要搞，不如我幫手?…….」
Billy ：「最好啦，你曉做D 乜?」
佢咁問真係唔知點答佢，而我問我自己，又真係唔知曉D 乜、做到D 乜住…….
Billy 見我冇應，就話。
Billy ：「呀，不如你幫幫手換番D PC 俾同事得唔得? 因為之前搬完office ，有D 要換部新機用。 嗱，你黎呢邊睇下啦。」
佢帶左我去一間房，十呎到，雜物房咁。
有五部PC 放係地下，mon 就放係兩張細枱上面。
Billy ：「嗱，呢度你見有幾部PC啦 ，你幫下手 Set 到幾多得幾多俾呢份list o既人。」
佢俾左份list 我，上面寫左五個人名同屬於邊Team，login user名，仲有D 軟件名。
Billy ：「我諗你未必知點做呢度d野，我解釋下先。首先你入公司之前呢，In 你個時係咪係咁問你Linux D 野，係咪?」
我：「係呀。」
Billy ：「咁你之前做開乜架 ? 」
我：「呀，政府做Operator 。」
Billy ：「下，Operator 呀。唉…….不過唔緊要啦，你唔明就問啦。不過我地倒屎咁忙，冇人理你你就靠自己架啦，有時自學上下網睇下點做。 」
我：「Okay 。」
Billy ：「嗱，點解咁問你做過乜呢……..因為我怕你唔適應呢度姐。呢度唔似你以前咁Hea 做Operator ，我地就乜都要做，Office 做 Email ，file server ，Filewall ，VPN ，又要拉下線。 Production ，姐係真係Serve D 客個D 機呀，我諗我唔會俾你做住啦，好撚柒煩，我都摸左好耐。 」
佢閂埋少少門，好似怕俾人聽到佢講野夾雜粗口咁。而我繼續聽佢講….
Billy ：「所以呢，只係做公司入面D 野已經做到PK架啦。因為呢家你都知搬office ，仲未搞好好多office 野，一陣又話VPN 唔掂，一陣又話Email 有事，一陣又話爆email，仲要拉線 Set 機。人地就認為我地應該乜都一早做好o既，但係一條友兩隻手，點做得晒…….仲要其實早一個月走左成批人，差唔多十幾件。……………唉………….埋位再講，我地拎一Set PC 同mon 埋去先。 」
Billy 原來閂少少門想拎掛住係門後面牆上面 D Lan 線、power cord。佢拎住PC 同Lan 線，我就拎住mon 線、power cord 番自己位。
終於番去到自己位，真係嚇一跳。
我地兩個位，但好似人地一條友一個位咁大。仲要地下放左三件switch、兩箱Lan 線、螺絲批、夾Lan 夾，仲有好多工具。
Billy ：「放低呢度先。 」
我地小心輕放係地下，但已經塞滿我地兩個位。
Billy ：「呢度就好勁o既，In 個時係咁問Linux 野，因為佢地乜鬼都用Linux 。點解? 因為冇錢買hardware 呀嘛，有domain server 都唔使部部機裝過software 啦。你講得出o既，file server 用Samba 、Email 用qmail、仲有VPN、DNS、firewall 、Load balancer呢D都係Linux 。你遲下會知係點架啦，晏少少再帶你公司個Server 房啦。 」
Billy 數完手指，就俾多份文件我，跟住佢指住部PC講。
Billy ：「嗱，好易架姐，D PC 跟黎都有個Window XP 架啦，已經裝好晒。D Login 本身就有，叫佢地有乜放左係Local 就backup 番D 野入file server 先， 新機Login 番就抄番出黎。咁D software 寫左係個List ，你係file server 搵下黎裝啦。password 你話俾人聽你reset 左試野，到時叫佢改番啦，仲有記得 Set 埋Email 俾佢地。你係自己位試好晒 D 野先俾人呀，有乜問題唔曉跟呢份document 整，有埋Checklist ……我已經好好架啦，寫份野你睇下，我早一個月黎到乜都冇呀 ! 」
講完佢就坐番自己位，忙住搞佢D 野。
Billy ：「頭先晨早番黎又話 Web server 有事，你真係要幫手搞住office 野先，真係得閒死唔得閒病…….」
結果跟手搞呢D office 野，裝機先……
呢個換PC list 入面有之前介紹過的 Vivien、菁、Crystal、Sunny 同Vincent。
我見Vivien 唔係房，菁係度做緊野似寫java，Vincent 都好似好忙，Sunny就睇緊document。
而係得Crystal 冇乜野做銼手甲，不如Set 左俾佢先。
Billy 見我裝 Software Set 俾Crystal，就話。
Billy ：「呀，你俾Crystal 先呀，唔跟個 list 做?………. 不過提提你小心D 試好先俾佢喎……..」
我：「好，好 。」
Crystal 呢個名一向都俾人印象係靚女，純潔。Crystal 喎，水晶咁，應該通透明析。
太極有首歌Crystal ，聽過都知 Crystal 係多人爭o既靚女黎啦。
不過佢只係化粧俗樣，雖然係靚，但人工樣唔多吸引我。對比我平時見開o既素顏女友曉菁始終差份清純。
我膽粗粗埋去同佢講野。
我 ：「Hi ，阿Crystal ，頭先我地打過招呼o既 Jackie呀，想問聲你得唔得閒，會幫你Set 部新PC。」
Crystal 冷淡咁話。
Crystal ：「唔，OK，快D 。」
我 ：「呀，不過你都係要backup 番D local 碟野入File server 先。」
Crystal ：「Okay，咁點搞?」
我 ：「呀，不過你都係要backup 番D local 碟野入File server 先。」
Crystal ：「Okay，姐係我地平時放個H drive 呀嘛。」
我 ：「係呀，係呀。你搞好，我十五分鐘到再黎換俾你。」
Crystal ：「Okay 啦，唔該。」
我諗大家番office 公都會有 share drive 俾你放野，H drive 就係佢地o既 share drive 。
見佢都曉搞，而且又咁冷淡，我唯有番番位裝埋個幾部。
十五分鐘過後，離遠見佢都抄完，我又試左用到，就拎部機俾佢。
我 ：「呀Crystal，我見你backup 好，呢家換俾你得唔得 ?」
Crystal ：「Okay 啦，唔該。」
佢讓左個位俾我換機。
PC 係地下真係好煩，地下幾鬼多裝修o既塵，污糟到脾，估唔到件衫第一日番工都痴晒塵。呢Set 雖然係至Cheap o既 G2000 恤衫、西褲 ，但都有D 心痛，而且感覺係枱底做野好低下咁。唯一可取o既係佢都係一個靚女，為一個靚女捐枱底都算有幸o既…… 但不過諗諗下一陣做完 Crystal 就要捐Sunny 枱底……
我 ：「Okay 啦，Crystal 你試下login check 番email 個D 先。」
Crystal ：「唔，等我睇下。」
佢左Check 右check ，應該 okay 咁。
Crystal ：「得啦得啦，okay 。趕住做野先。」
我 ：「咁我番位先，有乜要搞搵番我。」
Crystal ：「Okay 啦。」
搞完我拎番佢部換出黎嘅舊機番埋位，諗住繼續Set 埋其他人。
Billy 見我俾左部機Crystal ，就同我講。
Billy ：「呀，Thank you ，冇乜野呀嘛? 」
我：「下，冇乜野呀，可以有乜野? 」
Billy ：「冇，我提提你D 機收番黎遲下harddisk 都會用番o既。但你唔好咁快收埋喎，有時D 友仔又話要番D data，到時你又要搵番出黎。」
我：「Okay 呀。 」
講完先發現原來 Manager Jackson 已經係我後面。
佢枱面兩三疊文件，枱底都係有三件 switch ，佢仲用黎「浪」腳，一樣亂七八糟，可能好過我地少少。
見佢都埋頭做野，冇理我，我唯有做埋個幾部機。
搞左廿分鐘到，Set 好多兩部，正準備俾埋其他同事。
等我抬起部機之時，有個女人大叫。
(女人) ：「喂，Jackie ，點解我 File server D 野唔見晒架!!!!!!!」
我抬起頭，正是 Crystal !!
此刻Crystal 高八度音調，file 個L音懶係好強調咁讀出黎。
Crystal ：「你過黎check 下我D file……都唔見晒o既!!! 」
佢俾個串樣我地睇，又中又英咁講。
我：「下，睇下 ? 」
Billy 係我後面，即刻反應企起身同Crystal 講。
Billy ：「阿 Crystal，咪住先，你俾我睇睇先。我地睇下 server 有冇 ……… 」
Crystal ：「冇呀!!! 你地係咪 delete 左D 野呀 !!! 唉 …….有D file 要俾個client 即刻用架…….!! 仲有又connect 唔到printer ，print 唔到野呀!! 」
Crystal 踩左下地，又撓住隻手，怒啤我。搞到我係罪人咁 !!
Billy ：「阿 Crystal，係冇喎，我地都冇搞過個folder 呀 ……… 最後modified folder 係噚日喎…… 會唔會冇backup 到呀。」
Crystal ：「Backup 左囉! 頭先backup 架 ! Copy左上去架啦」
我心諗，屌，你又話check 左先走o既，呢家又話冇!
Manager Jackson 似乎都覺得好嘈，又企起身。
Jackson ：「仲乜事，做乜事。Crystal 咪勞氣住先，你話抄左上server ? 係咪架?」
Crystal ：「都話係囉!! 你新黎個同事 Jackie 呀，delete 左我D 野呀!」
Jackson ：「哦，開番個舊機睇睇先啦，可能係度呢。 Jackie ……. 開番部機睇睇…….」
Crystal ：「妖!!」
Crystal 又怒啤我，好似叫我快D 手咁!
五六分鐘後，開好部機。
Jackson ：「Crystal ，你個file 叫乜名呀，search 下….?」
Crystal ：「係成個folder 呀，Reuters ，跟住under score 2004 ，一堆power point 黎架……」
Jackson ：「Okay ，你等陣……」
半分鐘到，已經搵番佢D file 。睇下，原來就咁放係C 同 D drive 下面，D 係另一個 local 分割區。
Jackson ：「阿 Crystal ，你係咪抄左去D drive 呀。……」
Crystal ：「下，唔係呀，冇呀，抄左去H drive喎………. 唉 ……..算啦，呢家搵番就抄番上去先啦。」
跟住佢走埋去click 幾野，抄番係 D drive 上面D file 上去 file server。
我地 Jackson、Billy ，三個你眼望我眼。好似好想快D 搞掂咁。最後Jackson 講。
Jackson ：「Crystal ，咁你番埋位睇下D 野 server 見唔見啦。……」
Crystal ：「好啦好啦，… 唉……」
見佢咁樣串柒柒真係好嬲，大佬你仲要 「唉」一聲，好似我錯晒咁。
真係想唱句太極 Crystal ，「Oh my Crystal ! 我屌鳩你老母!!!!!!!!!…….」
見佢番埋位，Billy 細細聲同我講…..
Billy ：「都叫你小心D，呢條友好煩架。臭串到爆，你都應該 check 好有冇backup 好先嘛，睇下server 有冇野，睇下佢係咪真係 copy 到。」
我正想話，我點知咁多喎…..跟住Jackson 又講。
Jackson：「Jackie ，你一陣再睇睇佢printer set 好未。…… 等佢做完野先呀…….」
我：「好好….跟住心諗，不如走去問下佢幾時得閒Set 埋printer 。
我：「Crystal ，好似未Set 好prinet 係咪?….你幾時得閒，我可以搞埋?」
Crystal：「未得呀….」
呢下好似冇咁勞氣，可能搵到file 就冇乜忟。但點知佢加多句…..
Crystal：「你lunch 個時先黎set 啦….」
!!!!!
我：「唔，okay ….」
番埋位，有少少勞氣咁話俾Billy 知 lunch 先搞埋printer。
Billy ：「哈。係咁架啦，做公司 IT support 就係打雜。就晒人地 user ，冇人會就你架啦。 你服待人，唔係人地服待你架。你估你以前做Oper 咁呀? 你咪搞埋其他野先囉，Lunch 先 set ，好快咋嘛。」
老實講我真係唔多熟做呢D 野，搞到就食晏先做多兩部俾 Sunny 同阿菁。佢地就好好o既，冇乜問題。仲幾客氣咁唔該前唔該後咁，心諗好彩都唔係個個好似Crystal 咁衰嘅姐。
食晏時間，Crystal 叫我set 埋printer ，佢就食晏先。因為都幫左菁同sunny set 左，自然都好快手搞掂啦！
番埋位，只見其他人都走晒，但Billy 仲好似打緊 email 。
Billy 邊打email 邊講。
Billy ︰「喂，食唔食飯呀，Jackie 。」
我真係求之不得，想食晏吐下苦水。
我：「好呀，好呀！」
Billy ：「咁大家樂得唔得？我食大半個鐘到就要番黎做野。唉…….」
我：「冇問題呀。」
點知食飯個時，係佢係咁吐苦水….
我地去鬼左以前無極限廣場前身維德廣場間大家樂食。因為遲左嘛，其他地方都冇晒位，只好去遠少少搵。嘩，早幾日經過個頭，呢間大家樂估唔到呢家仲係度，真係懷念那些「雞工」年。
我同佢都叫左個焗豬飯，因為大家都覺得其他大家樂飯都可以涷嘅，至少焗飯唔會涷掛。之後求其搵左個單卡位面對面坐算。
Billy：「點呀，第一日就俾隻顛雞搞，哈哈。」
Billy 邊食邊問。
我：「哦，都冇乜野嘅。….」
Billy：「冇乜野？頭先見你個樣都唔憤氣咁啦，我都知有d 委屈架啦，不過呢d 小兒科架咋，當遇左個傻婆發下UP 瘋就得架啦，哈哈。我之前都奶過野啦…..」
我好無奈咁應。
我：「唔……. 」
Billy：「係呢，你做左幾耐Oper?」
我：「岩岩兩年囉，想學下野唔想做埋D 無聊野。 」
Billy：「其實我Oper 都做過一排，都頂唔順出黎做第二D。我就熟開 Network 個D ，做左三年幾 telecom 野，不過你都知，呢兩三年炒人炒得幾緊要又冇得升，先搵support 呢邊做。」
Billy 語帶無奈。
我：「唔，咁要你得閒又指點下我野呀 …. 」
Billy：「又唔好咁講，只不過教得你唔會多，太忙啦。你都係上多D 網睇下 document ，唔明先再問好啦。 總之呢度乜都有，你搞好左office D 野先俾D Server 野你做啦。你初初做support 唔會handle 到
production 野。 下晝入 office 個 server 房俾你睇下D server 係點。」
我：「 呀，好呀，了解下點做。 」
Billy：「其實office 野冇乜野，係最撚煩 Server 同 Production 野，呢度用撚埋晒 d 砌機，成撚日壞。Hardware 野已經成日壞，application 野仲多。個場都未見到過咁撚爛嘅。」
我：「呀….」
Billy：「講番我地條team ，呢度D 人走左勁撚多，上一輪成 team 人走晒，乜撚野 document 都冇，我都係自己跟。你個老細Jackson 都係黎左一個月都冇，仲遲過我入黎。 ……… 成個場好似屎咁撚樣，平時D 野又多撚到倒屎咁倒，又office 野，又server 野。好撚彩你都叫黎左，唔係我真係做撚死。」
Billy 似係大情大聖之人，只要關於公事「好煩」嘅，就都加少少粗口變「好撚煩」發洩下。之不過佢係咁重覆呢度個場好屎…….
Billy：「除左工作上面，人事上面又係好撚煩，可以講姐係辦公室政治野囉。 呢D 你岩岩出番黎做，一定都唔習慣。」
我：「 下，有D 乜野，講下好唔好? 等我注意下。 」
Billy：「哈哈，唔使咁急住嘅，你自然會知。…….唉，我食快D 先啦，我要番去搞野。你鐘意就行陣先番啦。」
聽到佢咁講我都好無奈，心諗究竟有冇搵錯工…..
Billy：「你唔使咁愁住喎，呢度其實咁多linux 野，你會比其他到方學到好多野架。」
佢咁講，都醒起我係為左學野，唔好做埋on 9 野先出黎做，冇理由咁快走。
我：「咁我都預出番黎做，係呢度兩三年學下野先囉。 」
Billy：「嘩，兩三年，我怕你三個月都已經走左，哈……..我都諗住學下野，做埋個大型project 之後就走。 」
我：「唔? 乜大型 project?」
Billy：「遲下話你知啦，到你搞掂 office 野先。 」
我：「好……」
Billy 真係食得勁快，十五分鐘內都搞掂食完飯。佢叫我慢慢食，然後番公司。
中環上環呢度冇乜好地方行，不過當年小商舖都唔少。食飯除左大家樂，其實上環上面後面都唔少細型食肆。兜多幾個圈睇清楚有乜地方食到野，起碼之後唔怕冇野食嘛。
行左個大圈，都夠鐘番番公司。
埋位，又係 Set 機裝software。
Set 機做頭一兩次都叫了解下點做support ，做到第四五次就覺得好無聊，同我係屋企裝幾次window 有乜分別?
兩點幾，裝好機，係時候俾 Vincent 同 Vivien 。不過都係未見Vivien 係房，都係俾Vincent 先。
呢家就好純熟啦，唔使十分鐘，兩三下手勢都搞掂。只好番埋位睇下幾份document。
Billy 似乎都忙完，因為佢同隔黎隊阿頭 confirm 左 D 野已ok 晒。
佢見我停左手，就話。
Billy ：「喂，咁快搞掂啦? 」
我：「未呀，仲差Vivien 囉。」
Billy ：「哦，佢應該見緊客喎。呀，咁趁你呢家得閒，去睇睇我地公司入面 server 房先啦。」
我：「好呀，好呀。」
Server 房係 Meeting room 斜對面，入面都有廿幾呎，不雜物一樣同朝早間雜物房差唔多。Server 聲都幾大，不過度門都叫隔到晒聲。
Billy ：「嗱，咁呢度係公司server 房，全公司D file server ，firewall 呀，vpn ，switch 都係用呢度D 野。咁你見到得兩個 rack 放晒幾部server 架啦，下面UPS ，你做 oper 都知乜黎，係咪? 」
我：「哦，UPS 係咪叫唔斷電個D 供電機仔? 」
Billy ：「係呀，不過呢D好雞架咋，頂到幾分鐘到。呢度都試過久唔久跳電架，唉，投訴左幾次…….」
真係估唔到中環中心都會跳電，得個堂皇外表
Billy ：「不如我重新講多次啦，唉，你都以前做oper 未必知得清。 嗱，放 server D櫃我地叫 Rack 櫃，呢度你見係寫住 number 1 至38 係 U space。 U space 係server 高度個standard ，我地下面 Data center 個邊用42 U 嘅。好多server 都係跟路軌裝，裝好就齊齊整整，一部機岩岩食到個U 位，話2 U 就2 U，冇話2 U 又多D 對左位。跟路軌裝唔又一拉出黎就成座Server 抽到出黎，唔會左住其他機。你見呢度唔齊整，因為我地砌機，要機疊機，兩三部機先放層板。試過下面部機壞，上面部機都要拎出黎，或者頂住拎下低個部。唉……….」
心諗佢一條友個時如果下面部機壞，唔通自己走去頂住上高個部忟下面個部出黎….?
Billy ：「VPN 就俾我地 programmer ，做support 同埋大陸 remote 駁過黎用。好多時我地要remote 番黎做野架嘛，用ssh tunnel 番黎咁囉。File server 、firewall 唔使多講啦，都係 Linux 機做 Samba 、 iptable 姐。呀，仲有email server，唔係放呢度，係放下面 data center 。佢要駁出街 send news，要連埋D serve野既production 、development 同UAT server。過多一兩日或者帶你睇下啦。呀，或者聽日裝機一齊去睇下。」
我：「好好。 」
Billy ：「所以呢，你可以睇下office 野先，學下 firewall 、VPN 先。因為有時駁出街，又要放唔同ip 俾佢地入黎，你呢D 都要識。仲有呢度D switch 、router 、駁線都一腳踢，你都會知network 點 set ，好似D routing rules、介 vlan 咁。學完你都要係 datacenter 幫手搞嘅，唔係話得呢度用架。」
我：「咁都幾好，我就係想學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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