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 之悲劇 – 第三章 – 「初出茅廬」(2)
我地坐左成粒鐘，都未入到去驗傷。心諗真係煩到嘔，Kathy 講得岩，真係學肥仔快D Quit 左份工好過。今次就話冇事，下次骨折、扭親咁點算，都唔知有冇得賠!
再過十分鐘，終於有個護士走埋黎。佢身型矮矮地155 cm 到，拎住份文件，有戴口罩都覺鵝蛋面，眼大大咁。如果就咁睇對眼都幾吸引，有幾分嬌媚，又有D 眼熟，好熟個隻。佢行到我前面:
(護士): E ，陳建鋒?
我: E…..你係，呀?…….
(護士): 哈，扯旗鋒 !!!
(我心諗: 屌，唔使咁大聲呀。)
扯旗鋒係我中學時代花名。而我聽把聲就醒起佢係邊個啦，不過佢咁大聲講我，我要還以顏色!
我: 係你呀，妖精!!
(妖精): 頂你呀，咁大聲叫我花名!
我: 你夠係囉 !
(妖精): 嗱，咪玩野呀。仲乜今日走黎呀，有乜頭暈身㷫呀，睇本姑娘點幫到你!
我: 冇呀，今日撞左車，黎驗一驗傷咋。
(妖精): 傷? 邊度傷呀，你唔似有事喎。好心你就咪縰政府資源啦，冇事唔使驗啦! 哈……E，你女友呀? 唔通你炒車整親人?
我: 梗係唔係啦，我番梗工架其實……呢…….
突然有廣播:
廣播: 林曉菁姑娘，請到302 病房…. 林曉菁姑娘，請到302 病房。
林曉菁: 唉呀，搞埋第二壇先，(望住後面其中一個護士) 呀 Kitty 可唔可以幫幫手跟跟先呀。Thank you 你呀。
=13pxKitty 示意可以，等冇耐對一對身份就去驗了。
Kathy 分明係男人，估唔到有人認到係女….!
林曉菁係我中學時代好好o既朋友，就係我之前所講坐我前面，成日講野班女仔其中一個。佢個時個樣有D 似關詠荷，其實都算幾靚女。中一至中五都係同我同班，我成日笑佢，用佢原名諧音起左個花名叫妖精。哈哈，佢唔抵得，又叫我扯旗鋒。我同佢屋企其實只隔兩條街，所以中四五番學有時都會一齊行，行路都有成三十分鐘。同埋中四中五個時又成日補習，我同佢都會一齊行番屋企。個兩年出相入對咁，搞到人地以為我同佢拍拖。實情就係佢暗戀第二個男仔，我仲幫佢手追添，但係最後都冇結果，因為人地有女友….而我又係暗戀第二個女仔，佢仲幫手追添，但係最後都冇結果，因為人地有男友 ……
不過預科佢轉左校，我就留係原校升，所以就冇乜聯絡過。其實三四年前都有成班中學同學唱下K，就係一次咁多，估唔到今日見番佢。
佢中學個時長髮好純品樣，但係今時今日佢就短髮，好清爽咁。其實都好岩佢性格，佢係爽快型。
驗完，應該冇乜事，出番去等埋其他人。
我坐番係度等，諗緊係咪應該今次完約就要走。唉，似乎應該都要，份工冇乜前途，又學唔到野，仲要有危險性。之不過呢家SARS 先岩岩玩過左，個市咁差完約個時未必搵到工。嘆一下氣，又係心中一沉。
我想埋去相距二十幾三十米o既詢間處，問下洗手間係邊。原來林曉菁係詢問處傾緊電話。
佢向右轉左大半邊身，拉低口罩，屈高少少右邊膝頭。跟住佢望落自己小腿，再用右手按摩下自己小腿。心諗佢地做護士其實都幾辛苦，周圍走都唔會坐到。
佢枱番高個頭，佢見到我，對我點個頭笑左下。
嘩，原來靚左咁多。一張面秀麗絕俗，笑靨如花， 如新月清暈，如花樹堆雪。唔講咁多形容詞，直接D 講有幾分似港姐馬賽，已經唔係關詠荷咁簡單了。
個下個感覺唔識形容，天仙下凡就有D 誇張。如果可以講到o既感覺，就好似張藝謀 01 年有套戲叫「我的父親母親」，有一下個父親望到章子怡就概嘆，「美得就像一副畫」，如果你睇過就明架啦。
Jackie 呀 Jackie ，中學個時個曉菁原來咁正，點解係你身邊都唔追佢，係都諗第二個呢 ……
林曉菁: 咁好嗱，星期六見啦，bye。
講完放低電話，快步走過黎，又叫。
林曉菁: 喂，扯旗鋒 ! 你見點呀 !
仲有十幾步行到埋黎，但我已經俾「美得就像一副畫」個下搞到呆左一呆，都反應唔切。
林曉菁: 喂，問你呀，陳生! 你唔記得你叫扯旗鋒，定扮唔係扯旗鋒呀? 哈哈。
佢依然笑靨如花，不過面容蒼白，冇乜血色咁。如果唔係佢講野咁大聲、咁開懷、咁爽快，我會以有少少楚楚可憐黎形容佢。
埋到身我要反應啦，沖口而出講句。
我: 死妖精呀，咁大聲亂咁up !!
屌，呢個開場白真係唔係幾好! 其實我想講: 你靚左好多 …… 但講完又點兜得番 ….. 男人就係要霸氣呢樣野累死。
曉菁……
曉菁雙手插住腰間口袋，係我面前仰起個頭同我講。
曉菁: 「你咁大聲都即係冇乜野啦，政府D資源真係俾你呢D 人縰晒，咁多突發野邊做得晒喎 ….」
我: 「 我地公司架車撞左，我就冇事，同同事黎驗一驗傷姐 . ……. 嘩，你好似好忙咁喎，周圍走。」
我都唔多想講撞車D 詳細野…..
曉菁: 「冇計啦，今日個場一D 都唔正呀，走上走落都未停過。你呀，快D 走啦，呢度咁多細菌，一陣又中招就煩啦，哈哈…… 」
我又點會咁捨得妳，邊想咁快走呀，點都要搵D 話題傾陣掛! 但講乜好呢……
我: 「係喎，你仲有冇同D 舊同學聯絡呀，你個時同少芬、甜姐好熟架喎，少芬仲係同你一齊讀nursing 架喎。」
依稀記得係三四年前唱K 個時，佢地講過讀緊Poly nursing…..
曉菁: 「唉，冇乜啦，畢左業各自做野。甜姐BBA 黎架嘛，好似做Finance 個D ，我唔清楚做D 乜啦。少芬係博愛做，我就去左呢邊仁濟。不過呢，過多一個月我都會轉去博愛啦。嘻嘻，可以見番佢啦 !」
我: 「下! 咁你呢家租屋架? 你本身住元朗又搬得番入去…..」
曉菁: 「係呀，我同同事租呀。不過佢都轉去伊利沙伯。」
(我心諗: 姐係冇男友啦掛，同同事住姐….? )
我:「o姨…. 咁番番元朗咪好囉，近我喎，哈哈。咁你又租屋呀?定番屋企住?」
曉菁: 「近你有乜用呀，你車我番工呀? 哈 ……. 同番父母住呀，洗費貴呀，又有父母煮唔使自己煮先啦。出街食又咁煩，好多時唔知食乜好。」
(我心諗: 係喎，約佢食飯啦 … )
我: 「咁呀，又係呀……. 呀，我呢個月都呢頭做野呀。我搵下你食飯啦!」
=13px曉菁聽完好開心咁喎….
曉菁: 「都好呀，好多時都冇人陪我食呀。個個都輪班好難夾。但係你有冇我手提號碼呀，得屋企電話?」
(嘩，估唔到唔使自己問…)
我: 「我冇呀，你講呀…」
曉菁: 「9XXX… XXXX………….係喎，你係咪smarttone? 」
我: 「係呀，會點?」
曉菁: 「咁好? 同台 SMS 唔使收錢呀 ! 有時我放低手提電話係枱頭做野，未必聽到，你可以SMS 架。」
我: 「好呀 ! 得我打俾你試下先……..」
結果咁就交換左電話，估唔到咁易 ! 不過係因為舊同學舊朋友，始終唔會生外掛…..
廣播: 「林曉菁請聽2 線…..林曉菁請聽2 線…..」
曉菁: 「呀，邊鬼個……? 唔講住啦，你得閒打黎啦………本姑娘幾忙架，哈哈……….」
之後轉身飛去番詢問處度聽電話。
我拎一拎轉搵下Kathy 佢地，原佢地出番黎冇耐，係後排櫈坐住，聽到晒。
Kathy: 「嘩，扯旗哥，舊相好呀?」
我瞪佢一眼。
我: 「頂你呀，咁叫我……….我個friend 呀，使唔使介紹你識呀?」
Kathy: 「哈，唔使啦，護士好鬼臭脾氣架，我條女又好又靚過佢啦，嘻….」
我: 「挑，好巴閉啦……………咁係喎，D 帶點呀?」
Kathy : 「仆街呀，你理D 帶都唔理我! D 帶證物黎掛，老細話搵人搞架啦，放心啦……….屌，我就隻手瘀Q 左呀。」
一路講，一路拿起隻袖起勢捽手。
我: 「咁佢地冇乜野呀?」
Kathy: 「喂，使唔使寫份report 你呀? 冇野啦，佢地有自己公司搞架啦 ，走先啦。番屋企啦，OT 左成粒鐘!」
跟住，各自各收隊番歸。
番屋企上車時先醒起。係喎，個時應該快快約左食飯先再換電話，呢家要打電話先再約，咁就慢左一步啦。
諗下又諗下，好回味「美得就像一副畫」。
諗下又諗下，佢究竟有冇男朋友。
諗下又諗下，佢咁主動問我有冇佢手提，係咪都係有D 意思。
鳴呀，好多野諗……….
跟住番到屋企已經好想打俾佢。但又諗下，佢咁忙，不如SMS 算。唔覆就即係佢唔想食飯，起碼冇咁尷尬。
諗下又諗下，究竟食午餐定晚飯好。
諗下又諗下，SMS 定打俾佢好。
Come on Jackie，你真係冇乜決斷力。可唔可以有膽少少，直接D 做野呀!
諗太多真係無謂，不如有策略D。 打俾佢至少三次，If 聽，問佢食飯得唔得閒，else 就send SMS。If 佢食飯唔得閒 ，再等二日，else 得米 ?……至於SMS 都唔覆……掉落exceptional ??
其實講到尾都係打電話先。
不過 …… shit ，三次都有人聽。都十一點，只好SMS 佢啦。寫住「喂，曉菁，星期五食個午飯得唔得呀。」。
點知都兩個鐘，成一點啦，都冇回應。
留左SMS 成晚都冇覆。唉，都唔知點算好…. . 訓都訓唔著。
到第二日，星期三番工，心諗不如留多個SMS 啦。跟住 SMS 多條: 「Hey，可能你收唔到之前SMS，想問有冇可能星期唔食飯呀?」
到個日夜晚食完飯，都冇覆我，諗緊唔通你真係同我食個飯都唔想? 唔通有男朋友? 所以唔得? 好多好多野諗，好亂呀!!!……
星期四番工，心諗不如打俾佢，但又覺得既然SMS 都唔覆，打俾佢都未必聽。心諗不如俾多個SMS 算了: 「聽日真係唔得閒嗎?」
但到夜晚八點都冇反應，唉………都係無謂多諗了。
點知十一、二點，有個電話打黎。
曉菁: 「喂喂，係咪阿鋒?」
我: 「喂? 你係?……」
曉菁: 「曉菁呀…..喂，唔好意思呀，星期二三個晚攰到訓左有睇電話，今日下晝先見到你SMS 同打過黎。本來諗住覆，但又趕住出門口喎。番到黎都冇停過，好彩食飯先睇多次電話先記得，真係唔好意思呀……」
我: 「哦，唔緊要呀…..不過你咁夜先食飯?」
曉菁: 「係呀，通常呢段時間先搞好晒野嘛。叮左D 菜食呀，我有時帶D 菜番黎食就得啦。」
我: 「嘩，你叮菜就夠食啦?」
曉菁: 「夠啦，我咁細粒，食到幾多喎…..哈哈….」
我: 「o姨? 呢個你醫院個電話呀?」
曉菁: 「係呀，埋位抖緊嘛，廢事用手提電話啦」
我: 「你呢行咁忙，有得抖就抖下囉。」
曉菁: 「今晚個場算正呀，唔係太忙o既，乜都搞晒啦………….係喎，我唔想食晏晝喎，我番完夜聽日想睡多D 呀，起碼俾我抖番八九個鐘啦。」
我: 「哦，咁食夜晚個餐囉。」
曉菁: 「呀，都唔得呀，約左人。」
我: 「咁呀，星期六囉。」
曉菁: 「呀，星期六都唔得呀，全日都有野做呀。……. 不如星期一晚啦。」
我: 「我得呀!!!」
曉菁: 「咁呀，去邊食呀? 我唔想出去啦，係番荃灣? 」
我: 「我冇問題呀，梗係就你啦。 ……. 咁不過荃灣廣場啦。 」
曉菁: 「好呀，去下吉之島，行下睇下有D 乜買。 」
我: 「咁呀，好似有間日本野，你岩唔岩食日本野?」
曉菁: 「哈哈，我唔食魚生個D架喎，不過你鐘意我冇問題o既。我食面個D 囉…. 」
我: 「咁唔好o既….. 等我再睇下食乜…..」
曉菁: 「唉，唔使諗咁多住啦，去到先啦。荃灣廣場少人流D ，唔使怕冇位啦。 約你七點係對住大會堂條橋等啦。」
我: 「哦，咁好啦…..」
曉菁: 「唔，咁約實啦。我巡一巡房先，你早D 訓啦。」
我: 「咁好啦…..到時見，bye bye….」
曉菁: 「好，bye….」
估唔到忐忑不安左兩三日，佢終於打俾我，仲要都約得幾順利!
但又係度諗，點解星期六日唔得，係咪有男朋友約左所以唔得?
係喎，個日驗完傷第一次見佢個時，佢係電話講: 「星期六見啦，bye….」。唉，一定係佢男友啦。大好女仔，又咁靚點會冇男友呢。不過星期一都可以問下，叫安心D 先。
星期一個日究竟要點處理呢? 係咪要買番D 見面禮過佢呢? 但買見面禮好似好怪，至少我有次第一次約個女仔，送左耳環俾佢，佢就冇再理我。會唔會太唐突。
不過最後都買左樣野俾佢，等佢覺得我細心先。
到左星期一個晚，我預早等十分鐘，但估唔到佢仲早黎過我。離遠睇到佢著件連身白裙，灰鞋，冇戴口罩，個樣好鬼純咁。而我有少少毒feel ，咩住斜咩袋，仲戴住口罩。因為阿媽買實左太多口罩，用到年底都未必用得晒…..
我遠佢見到我，笑住住我揮手。咁緊係要急步行過去啦。
曉菁: 「嘩，你仲戴住口罩呀，你睇街都冇乜人戴啦，除鬼左佢啦。焗到生倉啦。你估你係護士咩。」
我: 「我仲有D 拗呀嘛….我阿媽…….」
我都未講完，佢就一手除左我口罩。
我: 「嘩，你都幾暴力架喎………..你想邊去邊食呀，如去POKA 食?」
(心諗氣氛好少少)
曉菁: 「嘩，唔使啦，貴夾唔飽唔岩你喎。食D 平民野算啦，食完等陣行下吉之島。」
我: 「咁呀，你介紹下。」
之後去左間平民野求其食，我都唔記得叫乜。重點係大家坐低傾計。
曉菁問我做D 乜野，IT 係咪即係寫 Program。我都唔明點解D 人覺得IT 一定只係寫Program。唔通行外人只係知寫Program 呢飯? 我慢慢解釋我份工做乜，同撞車經過。估唔到呢D 野佢都聽得幾入神，公司玩UNO 佢都覺得我D 同事好特別。而佢又講下佢護士個D 野我聽，點追更，有乜病人、D 病人爆晒野好Juicy、D 阿婆幾煩，仲有D 阿叔成日Call 車，但又黎到自己走左去。呢D 野對我黎講都幾特別，心諗真係乜人都有。
不過，講左咁多野，其實我最想知係一件事 ……..有冇男友?
我: 「係喎，講咁耐差D 漏左，我買左D 野送俾你呀。」
曉菁好驚訝咁講
曉菁: 「下，咁好? 哈哈，咁多年你都未送過野俾我喎好似! 」
我都有D 唔好意思，真係咁耐都冇送下野你，唉。
我拎左支野出黎…..
我: 「嗱，買左支按摩膏俾你，你睇下岩唔岩使。」
曉菁: 「哈哈，你都幾搞笑架喎，見番面第一野就係送按摩膏俾人。真係多謝晒先呀…….不過其實我同同事都會大量入定貨，我地會員有折扣。嘻嘻。 」
我: 「下，係呀?」
曉菁: 「不過都多謝你先，呢D 野都會用得著o既，不過你買零食俾我仲好啦，零食就番工食得好快，哈哈。」
我: 「哦，我見你個日捽隻腳嘛，咪諗住買支俾你用囉。」
曉菁: 「估唔到你呢家變到咁細心喎，你以都冇咁架喎，拍左拖有女朋友，俾佢鬧得多先曉細心咋?」
我: 「我冇女友呀，哈，我地個行全部男人。可能0.5 個女人咋。邊咁易搵到女友呀。」
曉菁: 「哈哈，0.5 個女人，你當你個日個同事係0.5 個女人。你真係衰。」
(我心諗: 不如打蛇隨棍上，等我問番佢先)
我: 「咁你呢，有冇男友呀。」
(實在好緊張咁問…..鳴呀…..好似開獎咁….)
曉菁: 「冇啦，番工d 生活邊識到呀，成日輪班。你冇睇新聞咩，最難搵異性係護士同教書呀 。」
(喎，真係放下心頭大石…..)
曉菁: 「喂，係喎，你話兩個月之後唔續約喎，咁又搵過工呀?」
我: 「係呀，就算出面市差少少都搵啦，冇乜前途。」
曉菁: 「咁又係，你講到咁 …… 唉，不過我呢行都係死行呀，又係要續約。一係做私營個D 囉，人工應該好D又冇咁忙。」
我: 「係喎，你唔夠一個月番博愛啦喎，咁咪要搬番D 野番去?」
曉菁: 「係呀，呢家未使急住，過左月尾先pack 埋D 野都未遲，不過星期六日番屋企執番D 吉房出黎囉。」
我: 「呀? 你自己執呀?」
曉菁: 「哈哈，緊係啦。你黎幫手呀?做我清潔工人呀?」
我: 「都得架! 以前又唔係未上過你屋企。」
曉菁: 「哈，唔使啦……廢事啦，屋企人都幫手執架啦，自己都搞掂 …… 同埋我執衫褲唔通俾你見到，哈哈…… 」
我: 「呀，咁你搞唔掂就 Call 我睇下我幫唔幫到手啦。」
曉菁: 「得啦…. . 食飽飽就走啦喎，行陣啦。」
我: 「好好…. 」
點知佢已經拎住張單出去埋。
我: 「呀，我請啦……我約你o既。」
曉菁: 「哈，唔使啦，個少少，你買左支按摩膏啦。呢次我請先啦，下次你請囉，我地friend 底咁耐唔使下下計啦。」
於是大家行下商場，佢買左D 零食，我又買左D 日用野俾屋企用。埋尾送一送佢番去，諗住都順路我搭巴士番。
點知同佢講bye bye 個時，佢拎住支膏話:
曉菁: 「喂，多謝喎。咁耐冇見都送野過我，不枉有你呢個好朋友呀……得閒又食次飯啦，bye bye 。」
轉身笑住上樓了。
我心諗: Oh shit ….!!! 佢話係「好…..朋…….友………」。
我唔想只係做好朋友呀…..鳴……
如是者，我都當普通朋友咁，之後個個禮拜都約下佢。無論食晏，食夜晚，都搵下佢。仲睇左兩次戲，又幫過佢執過下元朗舊屋。見面多左，搞到我越來越鍾意佢。豪爽性格加埋一個甜美樣子已經令我投晒降。但係佢俾我個感覺係，佢覺得我地仲係普通朋友咁，我都唔知點先突破到好朋友呢個關系呀!!!
唔通我講野語氣唔好? 佢Feel 唔到? …..我已經冇叫佢做「妖精」個D 中學雞低能野啦…
唔通我做D 野唔夠細心? 佢Feel 唔到? ….我已經改變有風度啦….
究竟點令俾佢知我鐘意佢? 係咪要搵日表白先得?
但係我地咁好朋友，表白左，會唔會冇左個朋友?
但其實我地咁難相遇番，又唔甘心只做朋友，又唔想冇左個朋友，點好呀………..好亂呀…….
唉，諗太多，又冇乜搵工，兩個月好快過去，冇續約。
我失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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